深夜，街灯昏黄，风穿过空荡的巷子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老张是这座小城里的出租车司机，开夜车已经二十年了。他从不接太远的单子，尤其是那种偏僻的地方。可那天晚上，他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订单。

“去城东的老坟地。”乘客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动什么。老张皱了皱眉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心想反正也没别的生意。

车子驶出市区，进入一片荒凉的地带。四周全是枯树，地上铺满了落叶，风一吹，沙沙作响。老张一边开车，一边偷偷瞄了眼后视镜。乘客坐在后座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，脸隐藏在帽檐下，看不清表情。

“你确定要去那里？”老张忍不住问。

“嗯，我有事。”乘客低声回答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车子停在了一片墓地前，周围漆黑一片，连路灯都没有。老张正要下车，却发现后座的乘客不见了。他愣了一下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不安。

“喂？你在哪儿？”他喊了一声，没人回应。
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老张猛地回头，只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，正是刚才的乘客。他慢慢走近，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。

“你……你不是已经下车了吗？”老张结结巴巴地问。

“我一直在车上。”乘客的声音变得阴冷，“只是你没看到我。”

老张浑身发冷，想要逃跑，却发现车子的门被锁住了。他拼命拍打车窗，大声呼救，可外面一片死寂，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。

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，车子突然启动了，自动驶向墓地深处。他看着前方，那条路他从未走过，却似乎早已熟悉。

车子停下后，他被推了出来。眼前是一座破旧的墓碑，上面写着：“李明，1985-2005”。他这才想起，十年前，他曾载过一个叫李明的乘客，后来听说他在那条路上出了车祸，死了。

而此刻，他站在那块墓碑前，身后站着那个“乘客”，脸上挂着同样的微笑。

从此以后，老张再也没有开过夜车。

有人说，那是他自己的灵魂回来找他了；也有人说，他成了那条路上的另一个“乘客”。

但没人知道真相。

这就是——真实的恐怖故事。